1. 青春期「性格島」改變
上集電影介紹韋莉的性格與愛好,是由5個「性格島」塑造,包括「友誼島」、「冰球島」等,當中規模最大的「家庭島」,反映對當時11歲的韋莉而言,家庭對她的影響力最大。來到續集,「友誼島」的面積大增,「家庭島」卻縮小了;吳芷嫣指「青春期時,青少年會疏遠父母,電影就將小島縮小至要用望遠鏡才看到,表達這個轉變」。
2. 阿驚與阿焦是好朋友
阿焦初登場時,阿驚與其餘4個初始情緒專員不同,和阿焦一見如故。在角色設計上,可留意到阿驚與阿焦都有一雙大眼珠,「驚青」的模樣有點相似。梁重皿指,兩者引起的身心反應相近,都會讓人緊張不安,啟動自主神經系統,令人心跳加快、呼吸急促、肌肉收緊等,讓我們感到安全受威脅,有所防禦,避開危險。
不過,兩者着重的時間與對象有不同。驚恐是處理眼前的危險與威脅,這種情緒通常較短暫,而且有明確對象,如老虎、蜘蛛等,會採取即時行動面對或迴避。而隨危險過去,情緒會慢慢平復;焦慮則源於對未知的預測和擔憂,而採取不同的應對方案,通常沒有明確對象,而且內容可以很廣泛,焦慮出現與維持的時間都較難掌握。
3. 自我意識複雜與多元
青春期的青少年開始探索自我,認識和面對不同面向的自己。梁重皿指,「續集有更多關於多元自我意識(sense of self)的描述」。電影初期阿樂透過蒐集正面記憶球,拋棄負面記憶球,令韋莉建立出「我是好人」的自我意識;但阿焦的出現卻將自我意識變為「我不夠好」,對韋莉構成巨大壓力,甚至失控。其後阿樂和其他情緒專員嘗試力挽狂瀾,卻發現舊有的自我意識已不適用現階段的韋莉,那些曾被阿樂拋棄的記憶球湧入,建構更多不同的自我意識,如「我很自私」、「我會犯錯」等,令韋莉的自我意識更複雜,亦更豐富。
在追尋自我的旅程,很多人傾向逃避不好的一面,想成為完美的自己,電影卻道破這點。梁重皿表示,「所有經驗都是經驗,都是建構完整自我的重要部分,沒有對與錯、重要與不重要,毋須逃避或反抗這些經歷」。電影最後,所有好與不好的自我意識交織,所有情緒專員一起擁抱全新的自我意識,「我們只需要溫柔、誠實地接納我們擁有不同的自我意識,才可以幫助所有自我意識整合和平衡,從而建立自身價值,這樣才是一個有質感、有層次的人生」。
4. 情緒不能控制我們
阿焦為了幫韋莉融入新社交圈子,令她疏離舊有的朋友、壓抑情緒,反令她愈來愈迷失;後來阿樂亦慢慢明白,扔掉負面記憶無助韋莉面對成長,於是她跟阿焦說:「我們都不可以控制韋莉成為怎樣的人。」
梁重皿認為,這很好地闡述出情緒不能夠控制我們,「情緒只是我們對外界刺激的自然反應和信號,只是我們一部分。人生不是被情緒主導,而是學習留意情緒反應,然後靈活地管理和調動我們的情緒專員,如增加心理彈性、抗疫力等。記住情緒控制台背後的老闆,是我們的自我意識,塑造我們的行為與性格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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